投资若回归本源,在任何地方都是关于价格和价值。价格是我们付出的,而我们得到的是价值。我们能否通过投资获利,主要就取决于有没有以相对内在价值的折扣购买股票。
如何计算公司价值
从价值投资的视角来看,价值投资回报的源泉是企业的自由现金流量,而企业的价值来自于长期现金流的贴现,所有回报都来自创造现金流带来现金回报。
只有那些有着竞争壁垒和竞争优势的公司,才可能有长期的现金流。另一方面也因为这些优势,其现金流优势才变得更加可靠,也是比财务利润更加真实的盈利指标。长期回报很高的企业往往都有强劲且持续的自由现金流。
换言之,股票的内在价值应该从未来现金流按一个恰当的折现率折现到当下来计算。
但问题在于,尽管我们很难作出预测,特别是有关未来的预测,但这并没有妨碍我们进行这样的预测。
《黑天鹅》一书作者纳西姆·塔勒布说:我们都容易犯认知的傲慢的毛病。换句话说,我们认为我们比自己的实际更擅长预测未来。结果是我们对自己的预测有一种错误的自信。有的时候我们喜欢模型和表单,因为它“看起来”好像很科学。
而《资本回报》一书中则认为投资模型会鼓励锚定。大多数模型通过调试,以在当前价格上下一定合理范围内产生一家公司的现值。另一个问题在于折现率。如果认为历史波动率(贝塔值)不是衡量风险的一个好尺度(作者认为不是),那就会不清楚该去如何计算折现率。书中认为详细的预测几乎不增加价值。
传统价值指标的缺陷
对待预测困难的一个常见反应是转而采用简单的价值指标,比如市净率、市盈率和自由现金流收益。企业的内在价值理论上可以由未来的自由现金流贴现算出,但是DCF模型可操作性差,更多的是一种思维方式。
但是,很多“价值”投资者主张购买按这些指标衡量便宜的股票,这种方法并没有什么内在的错误,因为这里面每一个指标都是衡量潜在价值的有用指标,但这种方式存在过度简化的风险。
另一方面,量化价值指标还容易鼓励将投资风格做狭隘的归类。以标普美国风格指数为例,价值股是根据股票的市净率、市盈率和市售率来定的。另一方面,增长指数则根据每股盈利的三年变化、每股销售收入三年增长率,以及12个月股价动量来衡量。尽管这些指标中有一些非常重要,但仅仅用这些来作为衡量价值的唯一框架就难免显得粗糙。也因此,如果按部就班地使用这些,就容易被所谓的“价值”、“成长”束缚住了手脚。
主张购买按简单指标衡量便宜的股票,存在过度简化的风险。 量化价值指标还容易鼓励将投资风格做狭隘的归类。 “好公司”与“好价格”同样重要
“买得便宜”对于价值投资来说至关重要,但是,这并不是说我们应该将自己限制在购买那些具有低估值倍数的公司上面,因为,相较于低估值的“好价格”,“好公司”也同样重要。
对于巴菲特的伯克希尔来说,他们也一直在寻找新的投资标的。这些新的“好公司”,除了要满足必须出现一个合理的价格之外,还必须同时满足以下两个条件:
一是他们必须从运营所需的有形净资产中获得好的回报;二是他们必须由能力充分且诚实的管理层运营。
通过这样的三个标准,我们就会发现,传统的价值指标没有反映出一项投资的具体环境,例如:商业模式、行业结构、管理层能力等等,而这些都决定了公司未来的现金流。
价值投资评判内在价值不仅仅是靠公式算出来的,更是靠对行业的了解,对公司的了解,对人的了解,以及对业务的了解等等。